杀死一只审计猿
人总有一死,至多逃不过三种死法:要么自杀,要么他杀,要么自然死亡。然而没有一种死亡是容易的。
自杀相对容易,毕竟没有条件审计猿可以自己创造条件嘛。
审计猿可以遭不学习绫迟。白绫是学习,知识是五彩染料, 彩绫可身披,白绫可索命。世界日新月异,对审计猿从事的这种专业,必须以魔高一丈的技术才能打倒道高一尺的问题,审计猿只要停止学习,自我放逐,做到不念过去(不从历史过往中总结经验教训),盲目地不畏未来(不持续学习以适应未来的新要求),待未来到来,问啥啥不知,干啥啥不会,审计猿就无法在审计行业呼吸,窒息而死。
审计猿可以跨底线求电死。审计猿的成果输出要求客观公正,它在某个合理区间里游弋不可避免,但区间的底线断不可跨越。审计猿可以吸取不当利益的黑色营养猥琐发育,长成监守自盗,肮脏交易的模样,以为自己很强壮,但是没想到所跨越的底线带电,一旦挨线,轻者享受精神病电疗(前提是你得有搞到精神病鉴定证明的能量),重者就地洗白(“洗白”,四川话,意思是“完了,死了”)。
审计猿可以失大局观被压死。审计猿大多以技术流自居,对于手拿把掐铁板订钉证据确凿的事儿,是轻易不作改变的。从小范围说,或者就事论事,审计猿是对的,我们还能说什么呢?只有审计猿的坚持原力放射性未能达到整个组织利益的广度,未能着眼大局时,审计猿的优势瞬间褪为劣势,好好的人猿设就此坍塌了。审计猿本是想推着组织这车前进,但本位主义反而往回使力,失了推力的重车往后一退把审计猿给压死了,你说冤不冤?(旁白: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一切都是自找!)
审计猿可以被一条道儿堵死。审计猿仗着后盾强劲(我们是搞监督的,好吗!),勇往直前,一路过关斩将,在敌人的城头把胜利的号角吹响。有时候一股劲上来,把事儿做过了头。主子本来是让抢回敌人占领的城池,但审计猿却以屠城的方式完成了任务。可是,敌军并不都是罪已至死啊!审计猿如果只是为了杀死内部犯错的成员(虽然有时候也用用杀鸡儆猴的策略),而不是为了帮助组织更好地实现总体目标,那审计猿算是走进了死胡同了。
审计猿如果自已下不去手,可以失忠诚求斩首。审计猿披着“独立性”的外衣,贴身穿着“服务”的里子。审计猿总是在向谁汇报工作,为谁谋权益,而这个谁谁谁就是审计猿的服务对象、上帝、主子。如果审计猿在其位而不谋其政,丧失忠诚,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,明修栈道,暗渡陈仓,干事干到主子的对立面去了,那审计猿干事的根基也就失去了,招来杀身之祸自是必然。
他杀就由不得审计猿了。审计猿是为上层服务的工具,不管什么监督、服务、确认、评价,全都是服务的变种而已。工具被人拥有,有时候被需要被使用,有时候被闲置被丢弃。所有权人给工具取了各种昵称,比如“演员、傀儡、枪手、棋子、替罪羊”。被杀的概率取决于审计猿的使用价值,但被杀的时间不定,手法不定,场所不定,审计猿就是“生于忧患,死于未知”。
自然死亡,想来要比自杀或他杀轻松很多,因为审计猿要做的只有一件事,那就是等待---仰望着星空等待岁月将他带走。然而就像轮回就像圆圈永远找不到起点终点一样,等待看似最简单其实最难。审计猿一生都在急着赶路,在妈妈肚子里时急着独立挣脱子宫迎接光明,小时候急着长大脱离父母的桎梏,长大了急着成功有车有房有老婆,只有老了才想要慢下来(这时候你不慢下来行吗?!),但是老了的时光却不给等待丝毫机会,死亡和明天总是不知道哪一个会先来。唯一的惊喜是,等待过程中,有可能自杀或他杀窜场子走错地方来打岔,提前将自然死亡结束了。
而求生是人猿的本能,审计猿如何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?主观生存态度积极不自杀;客观加强自我保护不被杀;自然死亡到来时不挣扎。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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